本是稀松平常的口气,却让柳扶夕差点软了腿脚跪倒在地。
她抬眼偷偷看了看裴袁氏。
只见脸色铁青的裴袁氏并没有要替她出头的意思,甚至朝她使了个眼色。
柳扶夕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同一旁侍奉的下人们立在了一处。
“大爷来,可是有事?”裴袁氏冷淡开口。
裴凛川道,“自然是来问候母亲,为母亲做晨省。”
裴袁氏露出诧异的神色。裴凛川何时这样敬重过她?
“虽然母亲未告知本王,但本王这个做儿子的,也要知礼守节才是。”
裴凛川说着恭敬的话。却没有一丝要行礼问候的意思。
他一手握着折扇端于胸前,一手背于身后,倒是有几分质问的味道。
裴羡之赶忙打圆场。
“大哥,你误会了,不是什么晨昏定省,不过是喊了姝娘来一起用早膳。怕你忙,这才没叫你。”
“哦,是嘛?”裴凛川盯着裴袁氏,一副等她发话的样子。
裴袁氏呵呵笑了两声。“我们裴家向来没有那个规矩。大约是下人们传错了话。”
这场临时起意的晨昏定省,就这样再次作废。毕竟人在裴凛川的王府,裴袁氏不想因为此等小事就得罪了他。
裴凛川的脸色终于缓了缓,他展开折扇,闲适地摇了摇,
“本王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还颇有想法,原是下人们传差了消息。”
“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裴羡之陪着笑,将裴凛川往餐桌处引,
“既然来了,大哥一起用些吧。”
“好啊。”裴凛川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在与谢绾姝相邻的另一侧空位上坐了下来。
周身,瞬间充斥着他的味道,谢绾姝又想起了不明不白的昨夜。
她还哪里敢坐,只说了句:“我吃好了。”便逃跑似的离开了屋子。
裴羡之还惦记着刚才谢绾姝生他气的事,赶忙追了出去。
“姝娘,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谢绾姝拧了拧眉:“二爷可是误会了什么?”
裴羡之叹息着握上谢绾姝的手,“姝娘,现在没有外人,你无需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