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姝娘,不是的。我只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嫁娶之事本是大事,怎能”
裴羡之还想辩解,被谢绾姝打断。她的声音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也是,二爷一时拿不定主意,姝娘理解的。那二爷便回去好好想想吧。姝娘累了,便不相留了。”
这样不依不饶的谢绾姝,让裴羡之感到陌生,甚至有点害怕。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逃也似的离开。
裴羡之离开后,谢绾姝开始后悔。刚刚,她好像过于冲动了。
现在同裴羡之闹翻,对她来说,可是没有一点儿好处。
于是,第二天一早,谢绾姝便去找了裴羡之。
“姝娘,你不气了?”裴羡之原本还在想着要如何哄她,见她能来,很是开心。
谢绾姝又恢复了那副乖顺的模样,
“昨夜,是姝娘僭越了,二爷莫怪。姝娘陪二爷去花园赏花吧。院子里的木槿,开得正盛呢。”
“好,都听你的。”
两人悠闲地逛至花园的时候,一个提着朱漆信桶的人与他们错身而过,直奔向裴凛川的院子。
他是专门为皇帝传信的飞驿使。那朱桶中放着的,正是皇帝给裴凛川的来信。
依旧在床上萎靡昏睡的裴凛川立即清醒。他自床上坐起,打开信笺。
上面的字迹,是皇帝的御笔亲书:“琼京现东突异族,速归。”
事态紧急,裴凛川知道。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在谢绾姝的问题上,他得速战速决才行。
这次,他要主动出击,主动与谢绾姝聊一聊,看看她对自己究竟是何意。
如若她愿意,他便带她一同回京。
如果她不愿,他也只能破釜沉舟,将两人之间这虚假的关系打破、重建。
正要起身去寻谢绾姝,玄羽来报:“谢小娘子同二爷游花园去了。”
“她与二爷,倒是恩爱得紧。”
裴凛川的话带着酸意。他思索一番,还是没有吩咐立即去拿人。只叮嘱道:“看紧些,待两人分开,立即来报。”
如果可以不惊动裴家的人,他也不愿多事。毕竟平衡打破后,又会招惹出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