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姝不欲在此事上同她辩解,只诺诺地道:“姝娘这次记下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裴羡之的好事被打断,本就不悦。
这会儿,听到裴袁氏对谢绾姝的一番羞辱之言,火气更是重重叠叠地翻涌,
“娘亲,你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又拉过谢绾姝,轻声哄道:
“你我做夫妻之事,是天经地义。并没有做错。”
裴袁氏一阵捶足顿胸,“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裴家!如今,我倒是成了坏人!”
谢绾姝扯了扯裴羡之的衣袖,自然做起好人来。
“二爷,快给夫人道个歉,这事儿,是我们做错了。之后,我们忍着些就是了。”
“忍什么忍!”裴羡之一甩手,怒意更盛,索性不管不顾,直接冲裴袁氏嚷开:
“过去,说要勤加努力的是你,现在,说要克制隐忍的还是你,娘亲,我到底该听哪个?”
向来恪守慈询的裴羡之突然这样,裴袁氏直接蒙了。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期期艾艾地说:
“儿啊,今时不同往日,为娘都是为了裴家的子嗣大计。
如若你当真因为急于此事伤了根本,子嗣难为,
你让娘亲百年之后,如何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
裴袁氏的一番掏心掏肺,并没有得到裴羡之的理解,反而让他更加反感。
将人推着就往外撵。
“娘亲,这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有这时间,你去拜拜菩萨,为我们祈祈福,就足够了。”
人还没有推出门,守在院外的家丁忽然扯着嗓子嚷了起来:
“大爷来探望二爷了。”
这么早就来探病?
所有人的动作在疑惑间停下,向院门口看去。
裴凛川是特意清早赶来的,满腔的怒意让他想立即揭开面前这一切的假象。
他想堵住谢绾姝,问一问她的真心。问一问她怎就这样绝情,与他说断就断。
一行三人。他走在最前面,脚下带风。周身,压着乌云般的寒意。
他的身后,是玄羽和季风。两人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