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咳嗽的人是谢绾姝。
他警觉地提起剑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谢绾姝的身边。
寒光闪过。利剑骤然贴上细嫩的脖颈。
谢绾姝尖叫出声。“啊!”
随着这声尖叫,裴凛川的心也跟着抖了抖。进门之人,竟是谢绾姝。他差点伤到她。
可她如何进来的?
算了,她的事,与他何干。
裴凛川强迫自己停下探究的心思,收回利剑,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回走。
生死一线间,谢绾姝瘫软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许久。
待她回神,裴凛川已走远,消失在眼前无尽的黑暗里。
虽受到惊吓,可谢绾姝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眼下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壮起胆子,她咬着牙,往黑暗中走去。
“王爷,你在哪儿?”
面前,是一片混沌。谢绾姝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唤。
可是,裴凛川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甚至连声音,都不曾发出半分。
“王爷,你在哪儿?奴家来寻你可好?”
一片未知的黑暗中,谢绾姝小步地挪动着,不安与焦躁逐渐升腾,她不禁在心底暗暗咒骂裴凛川的古怪脾性。
忽然,脚下哗啦一声。她似乎是踢到了一摊破碎的瓷片。
谢绾姝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的步子很缓,只是踢到,没有踩上去。
她松了口气,往身后退去。刚退两步,便撞上一堵宽阔的胸膛。
“怎么样,受伤了没?”
此时的裴凛川很是自责。如果知道她会走进来,方才,他不该砸碎酒壶的。
他皮糙肉厚,且鞋靴坚硬,踩上些破碎的瓷片倒是无妨。
可是,谢绾姝所穿的舞鞋,是极薄的。再加上她的皮肉异常细嫩,如果踩上这些碎片,后果不堪设想。
谢绾姝听出身后的人是裴凛川,立即转身抱上他的手臂。
“王爷,奴家没事,奴家可算是找到你了。”
心里的担忧放下,裴凛川的声音又冷下来,“找本王何事?”
“自然是奴家想念王爷了。”
谢绾姝的声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