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可锦怜的消息传了过来。
玄羽进门去禀告时,脚步都是发虚的。
“王爷,刚才锦怜传回信来,说是谢小娘子已经入寝了。”
“睡了?”裴凛川满心的期待沉下。
他叫来季风,“本王交代你说得话,你可有与她说了?”
“王爷交代的,属下自然已经转达,只是……”季风吞吐着。
“只是什么?”裴凛川的黑眸暗下几分。“只是没有想来探望的意思是吗?”
季风垂下头,瓮声回了句:“是。”
裴凛川拈起酸意,“真是个没良心的。如果今日受伤的是裴羡之,本王不信,她还能睡得着!”
季风不知如何劝解。转开话题道:“王爷也早些睡下吧。反正人已经到了府里,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裴凛川没应声。只黑着脸,紧紧地握起了拳。手背的青筋暴起,一直连接到颈间。
胸前的伤口崩开,血色在衣襟处晕染开来。
“王爷!当心伤口!”玄羽喊了一声,和季风一起围了上来。
裴凛川没觉出疼来。见他们二人惊慌,这才低下头,发现自己崩裂的伤口。
“属下为王爷重新包扎。”季风伸过手去。
却被裴凛川抬手挡回。
他捻起自己胸前的血迹,眼神痴迷地看了又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勾起唇角。
衣衫上的血渍越扩越大。渐渐将薄衫浸透。血,一滴滴垂落到地上。
裴凛川脸上的血色,层层褪去。
“王爷,这伤口需要立即止血。”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有危险的。”
玄羽和季风因为担心,面上也是一片苍白。
裴凛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踉跄着步子往床榻走去。
虚弱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再去请谢小娘子,本王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多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