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就别计较了。”
“我计较?”裴袁氏不平,“娘亲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你。”
裴羡之并不知晓裴凛川对谢绾姝有意之事。他甚至觉得,裴凛川能救下谢绾姝,全都是因为自己。
见裴袁氏误解谢绾姝与裴凛川的关系,裴羡之愤愤地道:
“够了,娘亲。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谁也不许再提。”
担心贼人卷土重来,众人简单收拾一番,便重新上路。
剩下的路,谢绾姝与裴羡之和柳扶夕挤在同一辆车上。
柳扶夕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恐惧,试图往裴羡之的怀里钻。裴羡之碍于谢绾姝在场,没敢太过放纵。
谢绾姝倒是十分安静。刚刚经历的一切,在她的面前一幕幕重放。
最后,又全都定格在裴凛川沁着血、遥遥望向她的眼神。
直到这一刻,谢绾姝才真正了解到,什么是上位者的冷漠与残忍。
想到自己为达目的,竟还利用过他。身上的冷汗便又渗出一层。
她吞了吞口水,自我安慰:好在,那样危险的事,以后不需要再做了。
今后,再见到裴凛川,多避着些,别露出马脚便好。
谢绾姝悄悄抬手,压在小腹间,不安的思绪乱飞。
到达琼京的时候,恰好到了宵禁时间。众人眼睁睁看着城门关闭,裴府众人哀声一片。
白日里,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每个人都已是筋疲力尽。如今,城门关闭,夜里宿在何处,又成了大问题。
裴袁氏强装镇定,吩咐刘妈带几名家丁,去周围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
却没看到,玄羽已带着令牌,前去城门口叫门。
令牌出,城门再次打开。
“还可以这样!裴家大爷,真是个有本事的。”
连柳扶夕都震惊于裴凛川的权势,从裴羡之的怀中直起身子,打开车帘,去看这场奇异的盛景。
“大哥可是当朝权臣,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裴羡之压低着声音,一脸骄傲。
谢绾姝的心头又是一紧。她放下车帘,对这滔天的权势,不敢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