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姝自知自己人微言轻,冷眼旁观。她就不信,这一幕,裴袁氏看得下去。
果然,裴袁氏打断了他们的缱绻绵绵。
裴袁氏冷睨着裴羡之,逼迫着他,“二爷,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这么大的事,裴羡之哪有主意,他求助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裴凛川的身上。
“大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裴凛川撩了撩眼皮,“如果是我,便直接杀了。”
许是位居高位之人自带的傲慢,连谢绾姝也被这冰冷的言语刺了一下。
她不禁想,如果有一日,裴凛川发现了她的秘密,会不会也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的性命了结。
柳扶夕的身子又颤抖起来。裴羡之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可是,她毕竟是我的人。这样做,是不是过于无情了。”裴羡之的声音渐弱。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裴凛川轻慢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忠于该忠于的人,便足够。”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谢绾姝身上。也不知是在提醒裴羡之,还是另外一种暗示。
裴羡之依然纠结。搂着柳扶夕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裴袁氏到底看不得裴羡之难过,又想到柳扶夕可能是为裴家开枝散叶的唯一人选。
最终,还是咬牙妥协。
“罢了,先将人押下去吧。”
裴羡之面露喜色,忙道了句:“多谢娘亲。”
又低下头轻哄怀中的人,“这就没事了。你先随他们去,我一会儿便去找你。”
柳扶夕从裴羡之的怀里挪开,用巾帕擦了擦被她的泪打湿的胸膛。软声道:“那奴家等着二爷。”
她的心安定下来。她知道,只要不将她送官,裴羡之必能将她护住。
谢绾姝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事,竟就这样结束了。不平地讥讽道,
“裴家的宅子原是这样轻贱,还不如一个娼妓的命来得重要。”
柳扶夕又是一抖,连忙随着来押她的下人们离开。
裴羡之大约是知道自己此事做得荒唐,没敢应声。
倒是万事以裴羡之为主的裴袁氏不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