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回去吧。”
裴羡之注视着谢绾姝的侧影,她的脸一半映着烛火,一半隐于暗中。看得并不真切。
只是,额间的那些汗珠,似是已经消了下去。想必,是真的已经无碍。
裴羡之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同时,另一种酸涩的情绪涌起。
“姝娘,你怎么好像一直在躲我。”
裴羡之并不是一个敏感的人,可谢绾姝的拒绝太过明显。他想不发现都难。
这种拒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裴羡之想了很久。
“是因为柳扶夕吗?”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这事儿,你还是介意的,对吗?”
这个迟来的问题,让谢绾姝有了恍惚。
这是前世的她一直都在等待的问话。
她等了这个问题多久哇,从热忱满满,到黯然失落,再到低入尘埃。然而,他从未问过她。
那时的她,是真的介意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将那份介意隐藏得太好,甚至让裴羡之一直以为,那是理所应当。
然而现在,她早就将这份介意,留在了前世。而裴羡之,又来问她。
谢绾姝心中有怒,却只是沉默。
裴羡之便在这沉默中,自认为找到了答案。
“姝娘,你我之间,自是不同的。柳扶夕,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发泄的工具,于我、于裴府,都不会有任何意义。”
谢绾姝回头晲着他,昏暗的烛灯,似是照透了他的凉薄。
她冷笑两声,半真半假地道:“既然没有意义?那不如,二爷将她发卖出去?”
谢绾姝的咄咄相逼,让裴羡之有些无措,
“可、可柳扶夕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就这样将人赶出去,终是不妥。裴家不能做那种不仁不义之事。”
“哦,也是,”谢绾姝很是善解人意地附和,之后,又建议道:
“那不如,为她寻个好人家,将她嫁出去?也总好过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留在裴府。二爷觉得呢?”
“这”裴羡之的喉结滚动了几次,到底没发出声音。
谢绾姝嗤笑,“原来,二爷只是在哄姝娘啊。罢了,是姝娘的错,竟还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