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姝的身上,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嘿嘿地傻乐。
裴袁氏实在看不过眼,出声提醒:
“二爷昏迷多日,再见姝娘,自是小别胜新欢。但是,一会儿外人来了,还是要注意影响。”
裴羡之的笑容僵在脸上。却还是在江御医进门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见裴羡之醒来,江御医也很高兴。为其诊脉后,更是乐呵呵地道:
“二爷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虽尚有虚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慢慢调理,很快便能一切如常。”
裴羡之收回手,道了声谢。
谢绾姝上前为他整理袖口。裴羡之忽然动念,对江御医道:
“可否麻烦你为内人诊上一脉。自我昏迷,她便日日忧心,恐会生疾。”
这一遭,谢绾姝是没想到的。一股冷意窜上背脊。她向后退了两步,不知该如何应对。
站在门口的梨月更是没了主意。将慌乱全都展现在脸上。也多亏她没在屋里,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这时,裴袁氏厉声道:“二爷,江御医是何等身份,怎好替姝娘诊脉?”
她堂堂裴家夫人,都不曾受这待遇。一个尚未入门的谢绾姝,何德何能。
江御医倒是没那么多心思。见小夫妻俩感情笃定,乐呵呵地拿出脉枕,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请吧。”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谢绾姝的身上,包括裴袁氏。
她瞪向谢绾姝的眼中,嫉妒和愤怒交织。简直要燃烧起来。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已有身孕,谢绾姝真想就这样把腕子递过去,看看裴袁氏能不能被气死。
“姝娘,江御医在等你呢,快啊!”见谢绾姝一直杵在那没动,裴羡之催促道。
“不了。”谢绾姝怯生生地应道,“姝娘无碍。”
说罢,她向江御医行了一礼,
“这几日来,你为了二爷的事,多有辛劳。姝娘就不跟着添麻烦了。多谢江御医。”
“姝娘,江御医的脉枕都已放好,你就别见外了。”裴羡之还在劝。
谢绾姝转过身,面向裴羡之,眼神在不经意间,往一旁的裴袁氏身上一瞟,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