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完成了什么极为艰巨的任务。
这时,门口有敲门声响起。
“王爷,汤药煎好了,属下拿进去,还是放在门口?”
来人不是季风,而是玄羽。
刚刚,季风一连接受了好几拨冲击,已不敢再进门。只好央求玄羽,替他走在前面。
“本王来拿。”裴凛川应了声。很快打开了门。
汤药递进屋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另一个铜盆。
季风躲在玄羽的身后,句句谨慎:
“王爷,擦身要一刻钟一次,辛苦你了。”
这一夜,谢绾姝过得极为艰难。
而更为艰难的,却有裴凛川。
他恪守着季风的交代,数着时辰一遍遍为谢绾姝擦身。
谢绾姝的燥热是降了下来。却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裴凛川的身上。
汗,浸湿了一层又一层。
可裴凛川依旧不愿假手他人。只强忍着冲动,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谢绾姝的体温恢复正常后,身子也安稳下来。唯有梦中的呓语,仍在继续。
“究竟是何事,竟然让你念叨了一夜?”
裴凛川好奇,于是,又将耳朵凑了过去。
浅哼嘤咛,吞吐如兰。这一次,他听清了她口中的呢喃,她嘴里念着的,竟是“二爷”。
原来,在她难挨的时候,心里面一直想着的,一直都是裴羡之。
裴凛川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处。
那份他从未拥有过,偏又生出的奢望,成为刺向他的利刃,让他瞬间溃不成军。
他看向一旁的数个铜盆,唇边,勾起讥讽的角度。
“你的心中,可有本王的一隅之地?本王这样,又算什么?”
睡梦中的谢绾姝没有回应他,只是时不时地,轻唤“二爷”。
即使知道谢绾姝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裴凛川还是不愿接受她的心中没有自己,只有裴羡之这个事实。
裴凛川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马上便要溢出。
他强忍着。忍下想要握上那细嫩的脖颈,将她毁掉的冲动,匆匆出了屋。
守在廊下的玄羽和季风听到声音,立即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