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却只是将一个小瓷瓶塞给她,不等她有所反应,便转身离开。
谢绾姝来不及细想。握着瓷瓶,匆匆离去。
玄羽走到一棵树旁,垂首复命。
阴影中,裴凛川走出。他看了看谢绾姝消失的方向,又收回目光,转向玄羽吩咐道:
“墉关的知县已相邀多日,不如,就定在今夜吧。”
玄羽有一瞬的诧异。
这种阿谀讨好的低等官吏,王爷向来是不加理会的。今日怎么突然如此?
难道,是为了躲避夜夜来此,对王爷心怀不轨的谢家小娘子?
“有异议?”裴凛川问。
玄羽立即抱拳:“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
也是,连给王爷下药这么大的事,王爷都能只字不提,直接饶恕。
甚至默默侍奉一夜,还殷切地送上亲手制作的养心安神丸。
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刘妈带回柳扶夕照顾裴羡之的事,裴袁氏并未置喙。只作壁上观。
没成想,在照顾裴羡之这件事上,柳扶夕竟十分上心,甚至超过了她这个做母亲的。
看着忙里忙外,为裴羡之侍奉汤药,擦擦洗洗的柳扶夕,裴袁氏甚是欣慰。
“没想到,这个娼妓倒是个勤快的,只是,可惜是这么个出身。”
刘妈掺着裴袁氏,附和道:“二爷看上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也是。”裴袁氏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刘妈唤了声柳扶夕,柳扶夕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裴袁氏。忙过来行礼。
也许是休息够了,身上不再疲惫。裴袁氏看着跪于地上未施粉黛、眼圈泛青的柳扶夕,觉得无比顺眼。
“好孩子,起来吧。昨夜累坏了吧。快回去歇歇,睡一觉吧。”
谢绾姝谢过裴袁氏的好意,之后犯难地看向刘妈。
刘妈适时提醒:“夫人,柳扶夕在府内,尚没有住处。”
自从入府,柳扶夕就被关入了柴房。可是现在,若让她再回那腌臜地方,显然不大合适。
裴袁氏“哎呦”一声,“是我忽视了。”
之后,她转向刘妈:“府中可还有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