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密码骨片在齿间融化，带着铁锈与花香的腥甜在舌尖弥漫。林炎站在破碎的彩窗前，下方香堂的混乱喧嚣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他抬手，指腹缓缓擦过覆盖着银丝方巾的下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柔软的触感和湿润。
指尖收回，一点微不可察的、如同红宝石碎屑般的暗红血珠，正粘在指腹上——是苏晚晚后脑裂嘴渗出的血，在刚才那不顾一切的“传递”中沾染。
林炎垂眸，看着指腹上那点暗红，舌尖无意识地探出，如同品尝最上等的毒药，轻轻卷过指腹。
“啧。”一声短促的、听不出情绪的音节从方巾下逸出。
他抬眼，目光投向被他半揽在臂弯里、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苏晚晚。那双冰封的眼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如同解剖刀般冰冷的审视。
“吻技尚可，”林炎的声音透过方巾，带着金属摩擦般的粗粝质感，每一个字都像冰渣子砸落，“但——”
他的视线越过苏晚晚苍白精致的侧脸，精准地钉在她后脑勺上——那张此刻正无力低垂、鲜艳唇角边缘还挂着粘稠血丝的裂嘴！
“——这第二张嘴，更妙。”
“妙”字出口的瞬间！
嗡——！！！
苏晚晚整个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贯穿！猛地剧震！原本因虚弱而低垂的后脑裂嘴，那撕裂的鲜红唇角如同被无形的线狠狠向上拉扯！
强行扯出一个极端惊悚、极端痛苦的僵硬弧度！
“呃…嗬…” 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扼住喉咙的抽气声从她前嘴发出，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惧！
紧接着！
那张后脑裂开的嘴，猛地张开！撕裂的幅度远超以往！森白的、如同锯齿般的利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齿尖还挂着粘稠的血丝！
那条猩红分叉的蛇信如同濒死的毒蛇般剧烈颤抖！
但这一次，没有喷涌的磷火音符，没有撕裂灵魂的尖啸！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声音！
一个完全不属于苏晚晚的、冰冷、僵硬、毫无情感起伏、如同老式打字机敲击金属板般的——机械女声！
这声音并非从裂嘴的喉咙发出，更像是无数细微的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