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自然是因为早便有人前哨打点,为几位订好了房间。
怎么?别人提前订好的房间住不得?你们还要强抢?”
一番话说出来,虽是态度骄横,却竟然将对面几人堵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得。
黑脸驿卒转头却又对济川县众人点头哈腰,语含期待道:“提前来订房间的那位客人说了,因是仰慕济川县诸位学子大才,这才提前打点。
那位客人订了房间,又备了酒席,还请诸位入住。
那位说,企盼诸位此行快意,薄酒薄菜也请勿要推辞。”
济川县众人都快要被吹捧懵了,竟然是有人仰慕他们大才所以才提前帮他们打点食宿?
不是……可是他们真的有什么惊世绝艳的才华吗?
怎么就值得有人这般仰慕?
他们、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啊!
众人都有些晕晕乎乎,但读书人自来讲究声名。
你文名若盛,声望若强,哪怕就是随手一指,说那白马非马,也自有饱学之士会为你辩述。
而你若寂寂无名,哪怕你说出惊天动地的大道理,世人只怕倒要笑你疯癫。
读书人修学,又不是和尚要出世,能有几个不在乎名声?
被人如此吹捧,旁边还有对比惨烈的一批学子在,说实话,在场几乎无人能够稳住心性。
就是王墨川,脸上都不由得多了几分矜持的笑容。
一行人中,唯有伍正则微微皱眉,陈叙不动声色,心中却也不免琢磨。
眼下套路,似曾相识?
眼看众人就要在几名驿卒的殷勤指引下走进驿站,伍正则忽然说:“请问,帮我们订房间的那位……订了几个房间?”
黑脸驿卒笑呵呵说:“回先生话,自然是八间上房,还有一间稍房。”
县学一行一共十一人,五个赶考的学子,一个陪同的王墨川,加两名夫子,三个车夫。
八间上房一间稍房,可见是学子和夫子们各自单独住一间,三名车夫则合住一间。
这个安排果然是极为周到妥帖,伍正则沉吟了一下,却说:“八间上房,堪称宽裕。大家同为赶考学子,理应谦让互助。
我们不如便腾四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