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这点前瞻性和判断力都没有，那青云宗也就那样了，咱们就得考虑换个‘天使投资人’了。看她的表情，多半是被里面的‘颠覆性创新’给震住了。给她点时间消化消化，就像你第一次听我讲‘量子计算机原理’一样，一开始不也懵圈吗？”
石分闻言，稍稍安心了一些。
许久，慕清婉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石分：“石师弟，这份……这份‘灵械合一’的构想，当真是你一人所想？”
她实在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体系完整、逻辑严密、构思大胆且细节之处又透着惊人巧思的颠覆性方案，会出自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外门弟子之手。里面的许多理念，比如“多重阵法组合叠加实现模块化功能”、“高效灵力亲和与转化以确保能量供给”、“高精度神识通联反馈达成精准操控”，虽然用修仙的语言进行了包装，但其内核却透着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近乎于“道”的严谨与……一种令人着迷的新奇。
石分心中一紧，知道关键问题来了。他想起王子乔的叮嘱，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大师姐，弟子也是在炼丹和研习阵法时，偶有所得，加上时常忧心宗门内那些因伤残而修为停滞的同门，日思夜想，才斗胆写下这份刍议。其中许多不成熟之处，还望大师姐海涵并指点。”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有把功劳全揽显得狂妄自大，也没有暴露王子乔的存在，完美地将一切归功于“灵感”与“勤奋”。
慕清婉盯着石分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那张略显稚嫩却目光坚定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她微微颔首，神色复杂地说道：“石师弟有这份为宗门分忧、为同门着想的心，已是难得。这份方案……构思之大胆，理念之新颖，其中蕴含的某些思路，确实让为姐大开眼界，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严肃起来：“不过，此事干系重大。‘灵械义肢’的炼制，所需材料之珍稀、炼制工艺之复杂、技术难度之高超，以及使用者可能面临的潜在风险，都非同小可。更重要的是，要让宗门上下，尤其是那些固守传统、思想僵化的长老们接受这种近乎‘离经叛道’的‘灵械造物’，恐怕绝非易事。其中的阻力，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弟子明白。”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