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观海目光沉沉,片刻后,他从兜里掏出个花生形状的玉吊坠,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前阵子花了十万买的,没想到这么不顶用。”
多少?
十万?!
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去现买几块玉,弄几道符文刻上往外卖,还来得及吗?
其实,这枚玉吊坠完全可以防住初级相师,中级相师也需得费些力气才能破除它的阻隔,看穿佩戴之人的面相。
没能挡住还是初级相师的我,纯粹是因为我眼睛里的龙气。
不过,我没说这话,而是回忆着爷爷给人看事的模样,冷傲的一笑。
我先是精准说中刘奇的情况,又点出顾观海身上的花生玉坠,他对我彻底服气,不再做无谓的试探。
顾观海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老祖宗托梦给我,让我找沈大师你来处理家里的事时,我心里很不踏实,一是老祖宗托梦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二是沈大师实在是太年轻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
干我们这行的,的确是越老越吃香。
毕竟,年龄代表着资历和道行。
“想必现在顾总已经认可了我的本事吧?”我没有继续端着冷傲的范儿,本来不是那样的人,临时装一装还行,“那么,顾总,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们顾家出了什么事吗?”
顾观海一拿下花生吊坠,我清楚的看见他脸上那层淡淡的黑气。
顾家确实出事了,但我看不出具体出了什么事。
顾观海的态度也温和起来,他对着保镖一挥手,保镖们当即会意,将咖啡店里的客人连带着店员请了出去,随后他们守住前后门。
我嘴角抽了抽,心说:我不介意换个地方聊,何必搞得这么隆重,不怕被晒到网上吗?
“七天前,我奶奶去世了。”顾观海表情复杂,“从奶奶咽气的那天晚上起,我只要睡觉就会梦见她。”
“梦里,奶奶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痛苦,几乎是流着血泪,对着我哭。”
“我觉得奶奶或许是因为什么事走不安稳,便想着请个大师,给奶奶超度一下,让她能安心的离开。”
说到这里,顾观海停住话头,似乎是有些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