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委屈又难堪,脸色涨红,“我跟他们说的时候,他们明明同意了的。”
我了然的点头,明白了。
没准童爸和童姑姑真的是打着让我在旁边看看范征办事是否尽力的主意,这会被范征看穿,向他们发难,他们就把事儿往童敏身上一推,用“家里孩子不会办事”的理由搪塞过去。
但是,他们从头到尾没考虑过童敏的感受。
童爸和童姑姑苦苦挽留,范征就坡下驴,留了下来。
童姑姑殷勤的给他倒了茶,范征喝了口,说:“我白天一见到你儿子就知道他是中邪了,但当时一是时间不对,白天做法事,不好把鬼物引出来,二是我没准备做法事的东西,所以让你们先看着他,我回去准备东西。”
我点点头。
他说的对,很少有鬼物敢在白天现身,白天做法事的确是事倍功半。
范征似有似无的扫我一眼,理了理衣服,“行了,我现在就为你儿子做法事,去把门打开吧。”
他打开一直拿在手里的包,我踮脚看了眼,里面有朱砂、毛笔、黄纸、桃木剑等物件。
装备挺齐全。
我的书包里一般只装着符纸和香,爷爷留给我的桃木剑太长,我的书包装不下,一般放在鼠老太那里。
单看装备,范征确实比我专业。
就是不知道他的本事究竟怎么样。
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童姑姑已经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我往里一看,心头登时一沉。
童敏的大哥童勇坐在床边,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看着像是在低头想事情,可是我清楚的看见他周身煞气浓重,绝不仅仅是中邪那么简单。
在我打量童勇的时候,范征已经行动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右脚重重的跺在地上。
砰。
我感觉脚下的地板都震了震。
随后,范征踩着小碎步,快速的靠近童勇,同时左手伸出,一张黄符拍在童勇的肩膀上,反身又刺出桃木剑,正中童勇的胸口。
范征喝道:“急急如律令!”
童勇的身体晃了晃,肩膀上黄符顺着他的衣服滑落,掉到了地上。
屋中一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