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把根系薅干净,来点雨,就能重新生长起来。
现在,杜若薇在寻找能让她肆意生长的那场雨。
我收回目光,坐到沈清时的病床边,又等了三十多分钟,沈清时醒了过来。
我给他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下去。
“月月,我梦见你爷了。”沈清时揉了揉额头,“他被绑在柱子上,一直在喊疼。”
看来,我看见的场景,沈清时应该也见到了。
“我知道,我也见到了,我爷死后,我一直找不到他的魂魄,没想到是被人困住了。”我心情沉重,“不过,你身上有业火,按理来说,我爷的魂魄不敢靠近你才对。”
沈清时蹙眉,“或许是因为我相信他,他朝我走过来,要抓我的手,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所以没有反抗。”
这么说,对沈清时有歹意的鬼物才会被他体内的业火烧死?
暂时无法验证这个猜测,我索性把这事放到一边。
我陪着沈清时输完液,他也退烧,便把他带到了我家在县城的房子,爸爸还在村里,家里只有妈妈和奶奶。
进门前,沈清时有些犹豫,“我这么草率的上门,不太好吧?”
我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你小时候没少赖在我家睡觉,别扭扭捏捏的。”
我推着他进门,看见奶奶和妈妈就喊饿。
奶奶给我俩洗了苹果,又找出两包饼干,妈妈去厨房忙活着做饭。
奶奶慈爱的看着沈清时,“几年没见,俊俊长这么大啦,我听月月她爸说你发烧了?等会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跟沈清时说了两句话,奶奶看了眼厨房,小声问我:“月月,你跟我实话,你嫂子韩静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