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的纱布,一副牙疼的表情,“经过水渊这事,别说蛇了,我现在看见条蚯蚓都头皮发麻,真给我吓毁了。”
“那里面真有那么多蛇?”我好奇的问。
张顺重重点头,“从水渊连通的暗河能进入一个溶洞,密密麻麻的都是蛇。”
我光是想象那个画面,胳膊便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困劲儿都被吓跑了。
一路上断断续续的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九点四十多时,我们到了张家兄弟的家。
说是祖宅,其实只有宅基地没变,房子几经重建,现在是六间坐北朝南的正房,左右各三间厢房,院中间用木篱笆将整座院子一分为二。
看着应该是张顺和张平一人一半。
不过,我进了院才发现木篱笆被推倒一半,剩下的被当做豆角攀爬的架子,而左边小院的院门缩着,只开了右边的大门。
张顺面容苦涩,“这房子是我妈为了我和我弟说媳妇盖的,我弟结婚那年,我俩在中间隔道木篱笆,就算是分家了,他离婚后,我妈又把木篱笆拆了。”
张顺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他。
我发现他不笑的时候,脸上的愁苦压都压不住。
他抹了把脸,撑起精神,喊了声:“妈,来客人了。”
屋中的应声亮了,过了几秒,走出来个花白头发的驼背老太太,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得靠着手里的木棍才不至于摔倒。
老太太扬声问:“啥客人啊?”
张天疾步上前,扶住老太太,“是我跟大哥请回来的大师,给咱家解决事的。”
“哦,那快进屋。”老太太急忙招呼我和爷爷,但我经过她时,我听见她跟张天小声念叨:“咋又请大师?上回你们花了两千多,又是烧纸又是挪坟的,结果一点都不顶用,钱都白花了。”
张天劝老太太,“沈大师比上回那个厉害。”
“你上次也这么说。”老太太絮叨着,“依我看,不如把钱留着,到时候把你媳妇和孩子接回来。”
张天沉默半天,才说:“妈,我早跟你说过,她已经又结婚了。”
老太太啊了声,“又结了?那也得把钱存着,你哥还没说过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