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嗯了声,问大姨奶:“你还记得这块砖石为什么封进南墙里吗?”
杨庆闻言,惊道:“这块石头是故意放进墙里的?”
大姨奶的脸刷的白了,嘴唇嗡动着,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黑砖滑腻冰凉的触感让我直起鸡皮疙瘩,我实在受不了了,找了块平坦的地面,把它摆上去,“大姨奶,这石头是怎么来的呀?”
大姨奶盯着黑砖,表情苦涩,“家里的确是南墙里封进去一块石砖,但封进去的时候,不是黑色。”
“那时候,我婆婆还在,是她做主找的大师。”
大姨奶将往事缓缓道来。
那是她嫁过来的第二年,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却没想赶上旱灾,地里没啥收成,虽然家里人把有限的粮食紧着她,但她仍旧吃不饱,她饿的头晕眼花,孩子也被饿出问题。
“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特别弱,只剩一口气,张嘴想哭,却弱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就在我婆婆怀里咽了气。”
从那以后,大姨奶的婆婆总听见家里有孩子的哭声,她怕死去的孩子怨恨家里没把她养好,对家里人有恨,赖着不肯走,就找了个大师来。
大师来一看,说确实是那孩子不肯走,但孩子没恶意,只是想挨着亲爸妈,所以大师没有强行把孩子送走,而是给了大姨奶家一块石砖。
“大师说石砖是镇物,让我们把砖埋进南墙根,就能把整座房子镇住,那孩子进不来家门,自然就会离开,重新去投胎了。”
“石砖埋到墙根后,我婆婆再也没听到过哭声。”
大姨奶抹了把眼睛,愁苦的说:“那孩子命不好,她但凡晚几年投生过来,也不至于被饿死。”
爷爷用烧火棍隔空点点黑砖,“你们之所以听不见哭声,不是因为那孩子离开了,而是她被封在了这块石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