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没停下,她说的够清楚了,谢国公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只需要点一句,他就该心中生疑了。
疑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慢慢生出枝丫。
谢晚棠想的没错,一直到上了马车,谢国公都还思考谢晚棠的那番话。
谢知行搓着袖子,叹气说道:“晚棠真的不会原谅我们了吗?爹……”
谢国公抬头看了一眼谢知行,心里头不禁有些烦躁:“你看她那样,一副与我们划清界限威胁我们的样子,哪有挽回的余地?你也是……”
“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谢知行突然咆哮了一声:“为什么!当初你们明明知道是她却要放弃她?为什么她回来之后,你们没有半分愧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够了!”谢国公呵斥了一声:“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她自小与你亲近,你多与她接触。”
明元帝对温时煦的态度不正常,还有谢晚棠知道的秘密,以及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让谢国公非常的不安。
这种不安,比谢晚棠的威胁还要猛烈,心口隐约升起了几丝猜忌。
与谢晚棠恶交,不是明智之举。
谢晚棠的卖身契压在他们手中,他们都见识过她的厉害了,眼下,放任她,才是危险的事情。
只能先稳住她了!
谢国公心绪不宁的回到谢家,谢知行连门都没有进就跑了。
倒是国公夫人站在门口问道:“如何?她怎么说?”
不知怎么的,在卖身契送出去之后,国公夫人心里口空落落的,像是有块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剥离了一半,虽不疼,却也不踏实。
谢国公一甩袖子:“威胁我,要嫁妆翻倍呢,你是不知道如今她有多嚣张!”
“什么?翻倍?”国公夫人死死拽着手绢,颤抖着嘴唇说道:“到真的是,狮子大开口。”
谢国公看着结发妻子许久,突然问道:“你吃花生么?”
国公夫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自是不吃的。”
她被谢国公问的莫名其妙的,吃花生长疹子这个事情,在谢家和陆家都不算什么秘密,谢国公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谢国公问:“羽嫣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