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煦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并非一日之功,他有的是时间,和谢晚棠慢慢来,抚平她心口的伤。
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又染上了光芒,他轻轻松了谢晚棠的手,将床头的汤端了起来,笑了起来:“喝点热汤,是陈嬷嬷熬得。”
谢晚棠想要接过碗,温时煦却轻轻避开,勺子盛着汤喂到了谢晚棠的嘴边。
谢晚棠抬头时,便能看见那双莹莹的眼睛,她从未这么靠近地看过温时煦,更没有仔仔细细看过他的眼睛。
此刻,才觉得,像,太像了,就像是记忆之中温柔的眼神,连眼睛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像极了她走丢那一夜的,萧临渊的眼神。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一个眼神,一个轮廓,就能在平静的心中激起前层浪花。
颇有故人之色。
谢晚棠忍不住问道:“温大人是那一年,哪一日生的?”
温时煦不知谢晚棠为何问这个,却还是笑着说道:“腊月二十九,今年倒是好,生辰在除夕。”
这么巧?
谢晚棠心中越发奇怪了:“多大年纪?”
“二十有三了,虚长你六岁。”温时煦回答。
与谢知行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么巧?
谢晚棠自动忽略了薛璟珩说他也是腊月二十九满二十三岁,她觉得薛璟珩嘴巴里面的话,能信的太少了。
就像今天,说话的计划,薛璟珩却没有来一样。
“怎么了?”温时煦笑着用手绢擦拭着谢晚棠的唇角的汤。
谢晚棠鬼使神差地问道:“吃花生会长疹子吗?”
温时煦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了?”
谢晚棠暗想自己真是疯了,这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我吃不得罢了。”谢晚棠找了个借口。
温时煦笑了笑:“我记下了,你的每一项喜恶,我都记下了,不会叫你觉得不舒服的。”
谢晚棠点了点头,心口空洞之中,像是揉碎了一把淡淡的糖,短暂安抚了疼痛的胸腔。
这个时候,翠竹敲了敲门:“姑娘,国公夫人来了。”
谢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