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事情，荣王府的事情，已经让她够烦了，谢羽嫣这样跳来跳去，她怕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弄死她。
可，萧临渊的手札上说过，他想去看一场江南三月的烟雨。
已经下雪了，春天还会远吗？
为了谢羽嫣搭上自己的性命，终究是不值得的，不是吗？
“滚吧。”谢晚棠松了袖箭。
谢羽嫣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了，她捂着脖子的位置，那儿好像还残留着谢晚棠手中的袖箭留下的痛苦。
谢晚棠看着谢羽嫣落荒而逃，冷笑了一声：“跑快点，没有用的废物，我要是敢听见你乱说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砰！
门关上的一瞬间，谢晚棠吐出了一口气，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小腿上还传来尖锐的疼痛。
谢国公和谢知行的话还在她耳边环绕。
冷。
刺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她，像是要将她吞没一般，谢晚棠的心脏在抽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这时，阿白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它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谢晚棠的手心，像是想要给她带去安慰。
谢晚棠红着眼圈，揉了揉阿白的脑袋：“还好，有你陪着我。”
这时候，阿白突然将嘴巴里面叼着的东西，放在了谢晚棠面前的地上。
那东西，很是柔软，呈现粉白色，像是一张剥下来皮。
谢晚棠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不过，她突然愣了一下。
皮？
她下意识拿着袖箭轻轻拨了一下，将东西展开。
看清楚之后，谢晚棠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嘴坐在床上，久久发不出声音。
那是半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是下半张皮，绘制着立体的鼻子和唇。
那鼻子、唇瓣的形状，分明就是谢晚棠。
嘈杂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面疯狂的回荡了起来。
那些忽视的细节，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谢羽嫣爱吃花生。
谢羽嫣儿时聪慧善良，现在恶毒无比。
谢羽嫣小时候和谢晚棠一起玩儿摔过跤，膝盖上有道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