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嫣独自留在原地,强忍着内心的不痛快和满腹的疑惑走了进去。
众人一看到谢羽嫣,连忙迎了上来:“谢二小姐,谢晚棠来了么?”
“是啊,中秋宫宴那首曲子可好听了,我还想向她请教。”
谢羽嫣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意思?什么曲子?”
有知情的女子连忙说道:“二小姐,你不知道吗?你姐姐在宫宴上,弹了一首曲子,得陛下赐名,《我花开后百花杀》。”
“对对对,陛下赞赏你姐姐‘此女不俗’,还亲自赐座,在千禧殿参加了宫宴呢。”
“你姐姐那句‘以我血肉滋养万物生长’更是被圣人亲自笔刻成牌匾,挂在了御书房,我父亲去御书房议事看到的。”
“羽嫣妹妹,你姐姐好生厉害,你们是双生,你是不是也会?”
“对呀,你会弹《我花开后百花杀》吗?”
“能不能帮我要一下曲谱啊。”
谢羽嫣几乎被这些突然涌来的信息,击的溃不成军,陛下夸谢晚棠“不俗”,谢晚棠参加了宫宴?
难怪爹爹和哥哥这般护着她,难怪连薛璟珩的眼神一刻也不肯离开谢晚棠,难怪连娘亲都为了谢晚棠呵斥她?
心中的恐慌越来越重,她的一切,好像都要被谢晚棠夺走了。
突然,有人碰了碰发呆的谢羽嫣:“二小姐,你会吗?”
会?
会个屁,她听都没听过!
另外一个人语气戏谑说道:“问她做什么?她在外面流落多年,谢晚棠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是琴棋书画样样失踪。”
谢羽嫣的脸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秋风化作恨意,恨意在胸膛发酵化作怒火,谢晚棠,不能再留了!
此时,谢晚棠被引到了一个水榭外。
水榭里面,只有萧逸辰一个人,他眼睛蒙着白布,身穿月牙白袍子,背对着谢晚棠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衣摆与发带在风中飘扬,阳光之下,那素净的面庞蒙上了一层光晕。
他本像是他的名字一样潇洒肆意,自由张狂的人,如今却被困在了小小的轮椅上,引人唏嘘。
谢晚棠站在水榭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