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澈顶着光头磕了个头:“陛下,澈对清兰郡主无意,请清兰郡主放过澈,澈已落发为僧,从此不沾红尘。”
江丞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老泪纵横:“澈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是陆家的独子,怎么能落发为僧人。”
陆澈紧紧握着拳头:“陛下,澈心意已决。”
谢晚棠余光瞥见那白影,好巧啊,今天陆澈和她一样穿了一身白衣。
今日,为了陆家,必须牺牲陆澈,就像是为了谢家只能牺牲谢晚棠一样。
谢晚棠红了眼睛,心口抽疼。
这种情况下,陆澈还回头冲她笑,一如谢晚棠被刁难挺身而出时一般,眼中皆是星辰。
谢晚棠的名声保住了,她没有任何错,她只是权利斗争的受害者。
陆家也保住了,从此再也不受清兰郡主的胁迫,陛下还会看清陆家的忠心。
纨绔半生的浪荡子,最后遁入空门。
别说群臣了,连明元帝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几年前,他就见过陆澈的文章,可谓惊艳,碾压同时期的所有人。
如今他又这般出色聪明,计划的如此精密。
既与乾安王划清界限表了陆家的忠心,又给明元帝送了一把削藩刀。
一把惩戒乾安王的刀。
明元帝膝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可惜太子体弱多病,乾安王拥兵自重,虎视眈眈,有取而代之的倾向。
偏生乾安王为人谨慎,是半点错处都没有。
明元帝为此没少头疼。
不过,现在不就有了么?逼得陆家独苗遁入空门,陆太公的学生只怕一千个不答应。
明元帝名正言顺,为民请命。
他一拍桌子呵斥道:“荒谬!”
乾安王和萧婉莹面色一变,跪了下去,他们纯粹来看热闹,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毕竟前两日,陆澈还明确表示过,中秋过后要来下聘的!
好小子,玩儿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