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陈嬷嬷将薛璟珩被谢知行打了的事儿说给了谢晚棠听:“二小姐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半点好处没捞到,反而还受了伤。”
谢晚棠拿着勺子搅动着粥,笑了一声,有时候人的情绪是藏不住的,薛璟珩不喜欢谢羽嫣,做戏都做的不认真呢。
陈嬷嬷笑了笑说道:“说来也奇怪,国公夫人远远的看着,这次倒是没阻止。”
谢晚棠倒是对她娘的心态相当了解:“一个是她独苗的儿子,一个是她心爱的女儿,一个是她未来的女婿,她帮哪一个都不好,索性不管,装看不见才好。”
陈嬷嬷这会儿走了进来:“姑娘,有人传来消息,说在城郊看到有条白色的野犬,看起来像阿白。”
“真的?”谢晚棠的目光亮起了起来,有些激动:“可带回来了?”
陈嬷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传闻它凶的狠,旁人都近不了身。”
谢晚棠想了想:“我去看看。”
阿白亲近她,若是真的阿白,见到她,她肯定能把它带回来。
……
入夜,翠兰将虎斑犬绑起来,带出了府,塞入了一个破院子里面:“小畜生,分不清谁是主人,就等着在此了却残生吧。”
虎斑犬被绑着,在地上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嘴巴里面还含着一块从谢晚棠那件披风上扯下来的破布。
黑暗之中,有一条灰扑扑的狗挪动着,它瘦骨嶙峋,身上有不少狰狞的伤口。
它脖子上绑着一根粗粗的铁链子,它听到了虎斑犬发出的哀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费力的用爪子扒拉虎斑犬身上的绳子。
突然,它敏锐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连忙对着虎斑犬犬吠了一声。
虎斑犬松了口,从嘴巴里面吐出了一块破布。
那灰色的大狗嗅了嗅破布上的气息,迅速兴奋了起来,爪子迅速刨动着地面,将虎斑犬的绳子刨开了。
两条狗脑袋挨着脑袋,呜咽着低声哀鸣,像是交谈着什么。
……
第二日谢晚棠带着翠竹出发去郊外找阿白。
刚刚出城,翠竹就看到了停在官道上的马车,小声地说道:“姑娘,是府中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