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公刚刚回到房间,听着这着动静急急忙忙披着衣服出来,瞧着陆澈带着陆家的嬷嬷气势汹汹的拖拽谢羽嫣,顿时脸色一变:“澈儿,你这是做什么?”
陆澈下巴一抬:“姨丈贵为肃国公,家中却出了冤枉,险些闹出人命,就要这般轻拿轻放?”
谢国公面子上过不去,呵斥了一声:“那是谢家的家事,何须你过问?”
“晚辈是为了姨丈的面子,治家不严,何以治国?您掌管户部,难道也放任户部的人随意偷盗?”陆澈不畏惧,气势逼人。
“偷盗国库”的罪名,咣当砸在了谢国公的脑袋上,谢国公脸一沉:“澈儿,休要胡言!”
陆澈缓缓走向了谢国公,年轻高大的身躯,在夜风之中带着压迫感,衣摆如云卷云舒,透着不羁与不屑。
“倘若我一个人知晓也就罢了,薛大人乃是大理寺少卿,也这般包容?那今年年底的督察有意思了,对了,年底负责督察的,是我的父亲。”陆澈明亮的眼睛嘲讽所有人。
他纨绔又如何?
他有个得陛下器重的爹,有个两朝帝师的祖父!
薛璟珩沉声说道:“谢伯父,二小姐拿了珍珠,证据确凿,她自己也承认了。”
谁说这句话都好,偏偏是薛璟珩,那就像是一把剑刺穿了谢羽嫣的心脏,凭什么,她百般努力都比不上谢晚棠?
她的眼泪唰得一声落在:“爹爹,女儿只是拿来看看……”
“看看?”陆澈冷笑:“不问自取便是偷,看见长姐被冤枉,却不为所动,这与偷盗有何区别?难道说是故意诬陷?”
谢羽嫣的心咯噔了一声,一把抓住了谢国公的手:“爹爹,救我!”
“肃国公,慎重。”陆澈摇了一下扇子,眼底透着笑容。
谢国公浑身气的发抖,偏生叫人拿住命脉,不敢发作,呵斥道:“羽嫣,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陆澈眼眸一暗,眸光之中暗火涌动,让人押着谢羽嫣跪在谢晚棠的床前。
谢晚棠正在喝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她望向了乌泱泱的人群:“这是?”
陆澈一提衣摆,大刀阔斧地坐在了椅子上,桃花眼含笑:“晚棠,不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