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缓缓走下小楼,谁替她出头,谁就是连坐之罪。
谢思宁握起拳头,眼眶猩红,嘀咕道:“谢晚棠,你就是自找罪受!”
此刻谢国公身穿绛紫色华服,大刀阔斧地坐在正厅,严肃的面容上带着隐隐的怒意。
上位者的压迫感,让厅中的下人噤若寒蝉。
谢晚棠走到门口,抬脚要跨过门槛时,谢国公严声呵斥:“跪下。”
谢晚棠收回了脚,在门口跪了下去:“拜见国公爷。”
谢国公眉头微蹙,死死盯着门口跪着的人,袖子中的手,不可控的颤栗了一下。
小姑娘昔日跟他胡搅蛮缠,高兴了撒娇叫爹爹,不高兴了,就叫他老头。
她曾在他的怀中一点点长大,他也曾将她高高举在肩上,看漫天烟花。
谢国公本来挺担心谢晚棠跟他闹的,毕竟谢娇娇人如其名,被家中长辈娇惯的厉害。
可谢国公唯独没想到她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跪在门口。
左看右看,都像是在赌气。
别以为她赌气,他就能像是当年一样纵容她!
当年谢家的门风都被谢晚棠败坏了!
谢国公沉声说道:“来人,上家法。”
管家拿着戒尺走了出来:“小姐,伸手。”
谢晚棠没有抬头,不想去看那张曾经她视为靠山的脸。
他也曾将她高高抱在怀中,他也曾许诺:“娇娇放心,有爹给你兜底,天塌下来都有爹给你撑着,我们娇娇儿只需要做个无忧无虑的贵女。”
现在她的父亲,连辩驳的机会都不会给她了。
卖身契,等她拿到手,家人,就都不要了。
谢晚棠压下心口的刺痛,缓缓伸出了双手。
啪!
戒尺重重落在了手心,本就扭到的手腕,疼的谢晚棠一张脸拧在了一起,她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管家瞧着谢晚棠高高肿起的手腕,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国公爷……”
“打,犯了错就要打,不然她不长记性。”谢国公揉了揉眉心。
谢晚棠咬着牙,她不能毁了这双手,她低声问道:“敢问国公爷,奴婢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