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管今毓已经烧好热水。
管今毓见他心情不好，默默给他兑好温水，让他清洗。
计砚将双手泡在温水里，洗了一遍又一遍，管今毓默默地站在他身边帮他加水、倒水。
也不知洗了多少遍，计砚纷杂的思绪慢慢收拢。
这时，手边多了杯红糖姜水。
他张了张嘴，鼻腔传来一阵叹息：“我总觉得不该这么做。”
管今毓：“这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身为华国人，‘死者为大’是刻在骨子里的，拿活人作饵都要比死人来的更能让人接受，可偏突破防线也能理解。
但如果不这么干，那所有的风险都会集中到矿区，届时死的人可能远比现在多。
道理大家都懂，但就无法接受。
她拍了拍计砚的肩：“其实我们很幸运，因为基地上层已经帮我们做了选择，这才是最艰难的那一步，而我们只是执行者。”
计砚神色怔忪地看向管今毓，一时没有言语。
管今毓眨巴着眼睛，故作轻松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有也正常，我下午可是干了很多活的。”右手不自觉去抓脑袋，然后猛地瞪大眼睛，“哎哎，长头发了。”
虽然只是那么丢丢小碎碴子，也让她惊喜万分。
就说，哪个女生愿意顶个秃头，她最近可没少被人‘关心’。
“嗯，变漂亮了。”计砚跟着笑了笑。
“那必须呀。”管今毓有些得意，“我每天晚上都有用姜水泡头皮，有助于生发。”
计砚一脸狐疑：“真的假的？”
管今毓认真点了点头，“保真。”
计砚见她这么信誓旦旦，更加不相信了，不过他也没傻到反驳，所幸泡了没害处就是了。
管今毓把头顶的毛线帽子摘掉，光秃秃的脑袋凑到计砚身边，“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变浓密了？”
计砚：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他记得也就这三天吧，多半还是因为无聊起的意。关键为了不浪费，将煮过姜水的生姜片又投放进了汤里，每次喝汤莫名有种要喝出头发的感觉，难受。
“别愣神，给我瞧仔细些。”管今毓嘱咐道。
计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