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她就把心里咕噜出嘴。
这几天过的实在太累,管今毓本打算小憩一会儿,结果脑袋刚沾到枕头就熟睡过去。
没想半夜被冻醒了。
管今毓拥着被子坐起,外面正在刮大风,凛冽的大西北风‘呼呼’地怒嚎,她全身被寒冷包裹,哪怕隔着一层被子都无法阻挡寒气入侵。
使劲儿将双手搓热,快速穿上棉衣棉裤,赶紧下地把火炉生起来。
太冷了,说降温就降温,一点征兆也没有。
还好有大火炉,不然她这屋前后敞风,绝对得一睡升天。哦,头顶的大铁窗也是个敞风口。
火炉烧起来,管今毓急忙清理抽屉里的炭灰。
哎呀,她的土豆粒!睡过头了。
管今毓拿火钩把炭灰里的土豆刨出来,两颗黑溜溜的小炭球,也不知道里面的淀粉有没有被烧完,但愿有的剩吧。
管今毓找了个空厅把抽屉里的碳灰倒掉,然后用土扑灭,准备第二日清理出去。
很快炉子就烧旺盛,屋里的寒气一点一点被逼退,可算没那么冷了。
管今毓坐在火炉旁烤火,顺便烧了壶热水。
她打开完腕表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半,考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可哪有半分睡意,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帮子盯着炉火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忽然停了。
忽的兽皮顶上传来细微的响动。管今毓心下一惊,轻轻起身走向床边,拔出枕头下的匕首,屏住呼吸仔细听动静。
细碎声依旧在持续,但不像是人为发出的。
她目光转向旁边的木架子,心一横爬上去,耳朵贴在麦秆捆上紧张地等待。
其实外面声音很小,甚至都没有两咴咴呼吸的声音大,但夜晚太寂静,加上她耳力好,就听到了。
管今毓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她轻轻推起麦秆捆一角,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下雪了。
废土第二年十二月初,第一场雪。
雪很大,地面很快就铺了层银霜。
管今毓将麦捆拉回原位,从木架子上下来。她神情有些落寞,从小她就不喜欢下雨天或是下雪天,她这个人喜欢热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