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而有昆虫在叫嚣,四处却没有一丝动静,更别说除了他和去而复返的苏特助以外的人影了。
“嗤。”
祁屿轻嗤,在手中的烟头落地那一秒,草丛里面钻出来一个捧着相机的男人。
“祁……祁总。”
祁屿神情没什么变化,他又是抽出一根烟咬在唇上,口齿含糊地说:“三秒钟,我可以帮你永远当狗。”
话音刚落,一旁的树上又跳下来一名脖子挂着相机的男人,和前面这位不同的是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
“祁总。”
祁屿牙齿有意无意地磨着烟头,垂眸睨着站在面前的狗仔。
“大晚上在这当狗呢?”
其中一名狗仔尴尬地挠挠头,“呵呵呵,没有啊,我们就看看风景,祁总这么晚还不休息呢?”
祁屿唇角挑起,“这不是来抓狗了吗?”
狗仔:“……”骂谁是狗呢?!
苏特助上前一步,伸出手,“相机和储存卡。”
“祁总,苏特助,我……我不知道是您,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就不会来这里了。”
“是啊是啊,这样吧,我们删掉,我们保证不会传播出去的,相机就免了吧?”
两名记者颤颤巍巍地抱着相机,一副死不撒手的模样。
祁屿靠着车门,尚未点燃的香烟仍在唇边咬着,他懒懒地笑了笑,“你们当狗,跟我有关系吗?”
两名狗仔:“…没关系。”
“那我送我老婆回家,这跟你们有关系吗?”
不仅是两名狗仔,就连苏特助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他没听错吧?祁总刚刚说什么?
老婆?是谁?初妤小姐吗?
初妤小姐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
狗仔更是腿软,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万般不舍地将斥巨资买回来的相机递给苏特助。
比较胖的狗仔直接红了眼眶,“呜呜呜,苏特助,你一定要好好对它,这可是我省吃省喝半年买下来的。”
瘦子狗仔应景地抹了一把泪,“也好好待着我的,我虽然不是半年,但也有三个月。”
祁屿将未点燃的香烟取了下来,长指轻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