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内心明了。
他的脸色也冷了几分。
他就说两年的时间,他都没办法拢起她的心,原来有人从中作梗。
“不知道没关系,现在你就知道了,李家的婚事,你自己想办法退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坐下。”
祁屿刚刚站起来,就被祁夫人喊住。
“什么叫我自己想办法退掉?你和溪纯青梅竹马,大学又在国外一起待了这么多年,人家溪纯为了你这些年都吃了多少苦?”
“你现在说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能有溪纯这样的妻子是你天大的福气,你还不懂得珍惜,你真是要气死我。”
听到祁夫人的话,祁屿莫名其妙低笑出声,“妈,这是你觉得的满意,不是我觉得的。”
“而且当年她找到我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劝说过让她赶紧回国,是她不愿意的。”
“您总不能来一个这样的你就让我娶一个这样。”
祁夫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人家一个女孩,当年也才刚满十八岁,人家鼓起勇气跑到国外找你,你竟然这般冷漠?”
“你还是我的儿子吗?祁屿,妈妈真的觉得你变了!妈妈都不认识现在的你了!”
祁屿垂眸对上她失望的眼神,眼中的受伤转瞬即逝,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十八岁的李溪纯不不听身边人的劝告与阻拦执意要到国外找他,所以他就要娶了她。
那十七岁的初妤被他不告而别扔在了淮城,受了四五年的苦算什么?
祁屿闭了闭眼,将眼底那抹悔恨埋藏心中。
“妈,当年我愿不愿意出国,您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您不应该早有预料吗?”
祁屿凉薄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祁夫人,如同带着锋利棱角的石头,将她划得头破血流。
她眼眶瞬间变得猩红,“祁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当年你出国,难道我作为母亲我不心痛吗?你和你大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办?”
“你从小聪明伶俐,你当年不出国,你哪来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