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们没关系了?”
看着江雾平静的脸庞,傅西辞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感。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江雾,我俩是夫妻,怎么可能会没关系?”
“把手术名额让给林婉馨是我的错,你心里有气,打我、骂我都可以,没必要一边故意让自己看起来伤得很重,一边和华盛分割项目。”
江雾眼中嘲讽之意更甚,“所以,你也觉得我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就是为了让你愧疚吗?”
“你怎么那么大的脸呢?”
“傅西辞,当初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样的人呢?”
“在你伤害我之后,怎么还会对你抱有幻想呢?”
“我还真是贱啊。”
她声音嘶哑而平淡,除了溢出眼中的无尽嘲讽,整个人平静得像一口古井。
见到如此平静的她,傅西辞心中升起难以言说的恐慌。
难道不是吗?
她不是在知道林婉馨上了手术台后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让他担心的吗?
否则她怎么会选在哈拉兴骨科医院,又那么巧住进了林婉馨隔壁?
病房内被敲响,三名护士推着推车走进病房,“江小姐,打扰了,该换药了。”
江雾冲着她们笑了笑,“好,麻烦了。”
说罢,她闭上眼,不再去看傅西辞一眼,缓缓道:“傅西辞你走吧,我们没关系了,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三名护士见江雾不想理他,此刻也无视了他,当着他的面,小心翼翼解开江雾身上的绷带。
经过几天的治疗,她身上的擦伤已经结痂,干固的血迹粘粘着纱布,需要往伤口上喷上大量碘伏才能将纱布揭下。
傅西辞就这么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护士替江雾把身上的绷带一层层剪开,渐渐露出浑身的伤。
特别是头上纱布解开时露出的那一道醒目的烫伤,那明显是被子弹擦过头皮才会造成的烫伤。
傅西辞看着那些触目心惊的伤痕,心尖颤抖。
原来江雾身上的绷带不是像林听澜说的那样自己弄的,而是真受了伤!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