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逸飞知道个锤子啊!这么多人给俺姨父敬酒祝福,俺姨父才不会少喝一滴酒哩。
俺如果听了你的话,才会被姨父怪罪。
闹不好,姨父许诺俺的党委秘书,也会变成水中月镜中花,煮熟的鸭子也会飞掉。”
秦逸飞批评了蒯玉坤几句,又劝说刘济霖:
“书记,您随意,您不用喝干饮净。”
“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书记你稍微意思一下就好!
无论您喝多喝少,大伙儿对您的感情都不会变!”
“诶,小秦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尊重是相互的。只有尊重对方,对方才会尊重你。
这么多人给我敬酒,我怎么能随意哩?那不是对大家伙儿不尊重嘛!
刘济霖这话说得道貌岸然堂而皇之。
“靠,刘济霖还真不要脸,竟然明目张胆地搞双标。
我劝你少喝酒,明明在尊重你,你却‘啪啪’打我的脸!
难道这就是你的‘互相尊重’?
不过,刘济霖也快喝大醉了,就让他屎壳郎支桌子,硬撑吧!”
秦逸飞听了刘济霖的话,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腹诽。
“酒场如战场,酒品如人品。
只有喝酒也不打折的人,感情才不会打折。”
刘济霖不听秦逸飞劝阻,把一整杯白酒全喝了下去。
然而,这碗酒下去之后,刘济霖再也压不住上涌的酒意。
他快步走出宴会大厅,想到卫生间里去呕吐。
只是刚刚来到走廊,他就再也忍受不住,“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第二天清早,宿醉的秦逸飞被床头的闹钟惊醒。
他揉了揉眼睛,感到头疼欲裂,两个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疼。
靠,昨天晚上喝的不会是假酒吧?
秦店子乡政府平时的招待酒就是十来块钱的三星级信陵春。
昨天晚上之所以提高一个档次,把三星级的信陵春换成五星的信陵春,就是因为给前任党委书记王燕萍送行。
五星级信陵春价格并不低,单价大约二十块钱左右。这酒比全兴大曲低一点儿,却比习水大曲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