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能忍就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即使闫宝明强行霸占了他家祖传的宅基地,闫立恒打折了他的腿,他都没有动过状告支书的念头。
就是最近一次,他无意之间把儿媳妇和闫宝明堵在一个被窝里。
他还是打算能忍就忍,想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忍气吞声悄悄地把这件丑事压下。
不曾想,闫宝明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他从柳皮匠儿媳妇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衣服,扣子还没有系好,对着柳皮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告诉你柳皮匠,闫家胡同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
但是,她们一个个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半个是我强迫的。
只要男女双方你情我愿,就受国家法律保护,谁也干涉不着!”
闫宝明鄙夷地看了柳皮匠一眼。
“你若不信,你就问问你儿媳,她是不是自愿的?”
柳皮匠可怜巴巴地看向刚刚穿好衣服,正坐在床沿上,有一下无一下梳理着头发的儿媳妇。
他多么希望儿媳妇像头母老虎一样,暴跳起来,一把抓破闫宝明那张保养极好的脸皮。
可惜,儿媳妇正眼都没有看一下柳皮匠,继续自顾自地梳理着头发。
“你如果不想让我和你儿打离婚,你就把今天这事儿给我全部烂到肚子里。
但凡我听到一点风言风语,我就让你那个鼻涕虫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儿媳妇撇了撇涂得红红的嘴唇,轻蔑地说道:
“我倒是盼着你嘴风不严,我好乘机甩了你那个脓包儿子。
那样,我就可以和明哥天天厮混在一起了!”
皮匠大叔心里那个气啊,肚子气得鼓鼓的,就像一只气鼓鼓的癞蛤蟆。
但是,他还真的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哪怕是最亲最近的老伴儿和儿子,他也不敢说。
他怕儿媳妇真的和儿子打离婚,他怕自己那个鼻涕虫儿子受不了打击,会寻短见。
他把牙一咬心一横,心里暗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如果自己不把闫宝明这个恶霸支书弄下台,早早晚晚有一天,自己会被他弄得破人亡,酿成一场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