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整个人像被塞进了蒸笼,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
陈雨递给我一瓶水,我喝了一口就呛住了,感觉水里有一股铁锈味。
\"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医生看着化验单,表情很困惑,\"白细胞计数在正常范围内,没有明显感染迹象。\"
\"那她为什么发这么高的烧?\"李婷忍不住问。
医生摇摇头:\"可能是病毒性的,先开些退烧药观察吧。如果三天不退烧再来复查。\"
回到宿舍后,我吃了药就昏睡过去。恍惚中,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阳台厕所里,镜子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面色惨白的陌生女子,她的眼下有着更深的青黑色,正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我。
第三天,我的烧依然没退。室友们轮流照顾我,她们对我满是担忧。
下午父亲打来视频电话,看到我的样子后,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晓晓,你的眼睛\"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眼下怎么这么青?\"
我茫然地拿起手机当镜子照,这才注意到自己双眼下方确实浮现出浓重的青黑色,像是被人打过一样,自己没有一点感觉。
\"爸,我不知道,从发烧开始就这样了。\"
视频那头,父亲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明天开始,每天中午去晒太阳,至少晒一个小时。\"
\"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医生说我发高烧要尽量避免晒太阳。”
\"听我的。\"父亲打断我,声音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正午的太阳,晒背,不要戴帽子。\"
虽然不明白父亲让我这样做的原因,但第二天中午,陈雨还是扶着我去了宿舍楼前的小广场。
四月的云南阳光已经很烈了,照在皮肤上有种灼热感。我按照父亲说的,背对着太阳站立,感受着阳光穿透衣服的热度。
奇怪的是,站在阳光下,我确实感觉舒服了些,那种如影随形的寒意似乎被驱散了一些。陈雨坐在树荫下等我,不时投来担忧的目光。
\"你爸是不是信了什么民间的偏方啊?\"回去的路上她小声问我。
我摇摇头,其实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