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出了重重疲倦。
于是他仰头看着这个面容满是孩子气的魅魔,冷淡开口:“我以前是交往过女朋友,那又怎么样呢?”
男人说着,嘴角勾起一丝带着凉薄的笑,声音轻得像刀锋擦过皮肤,好像在嘲讽:“你带我回来这几天不也陆陆续续有女魅魔找上门吗?怎么,别跟我说你压抑天性洁身自好只是为了遇见我。”
“更何况——”他一根一根掰开缠在腰间的尾巴,指节用力到泛白,语气淡漠至极,“当时不也是你先找上我,强迫我的吗?”
阿斯蒙蒂斯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连尾巴上的桃心装饰都僵住了,瞳孔骤然紧缩,整张脸都白了:“我没有!”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憋出一句带着颤音的控诉:“我小时候发育不好,根本就”
苏牧懒得听这个莽撞的家伙解释,他从来解释不出什么,只会仗着自己的喜欢鲁莽行事。
他现在累极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去好好休息,清理一下被阿斯蒙蒂斯肆意摆弄过的身体,洗掉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魅魔气息,再吞几片退烧药——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被这家伙折腾完,他大概率又要高烧一场。
更别提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吴氏集团的烂摊子、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的刁难……他光是想想就头痛欲裂。
啧,也不知道经过更过分的高危行为,他这次是不是又要发烧好几天,算上那些蠢货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工作,那又是个难缠的双重折磨。
他微微偏头,眼神冷得刺骨,“所以你找上我是因为觉得我这样弱小的人类好欺负?”
他忽视心里那点隐隐约约的哀伤,彻底挣脱束缚,后退一步,眼神疏离而疲惫:“阿斯蒙蒂斯,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他自认为没有长情的习惯,他享受和魅魔男友的相处,包容他带来的那些小麻烦,那些不过分的吃醋行为——他认为这是恋人间的情趣,可这不意味着他要雌伏他的身下,放弃自己的工作、朋友、事业和权力金钱。
或许某种意义上,人魔恋真的很难走到一起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尾椎骨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烫得他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