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银票,生怕少年再给他一拳。
“后面宅子”风逸尘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目光来回跳动好一会,才恍然:“你是昨夜刺杀三殿下,被抓住的那唯一活口。”
这件事其实知晓的人并不多,风逸尘显然不是从在场之人口中得知,而是背后谋划着告知的。
“哎呀,抱歉啊,原来是义薄云天的侠士,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只会剥削欺压我等,快进屋喝口茶缓缓。”他不着痕迹的接过银票揣进怀中最里侧,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妹子并未跟来,心头长舒了一口气。
“不不必客气,那王府众人只怕很快就会发现我逃走,可能会派人过来搜查,我得离开。”更夫心底着实无语,这少年什么脑回路,这是想收留自己吗,一墙之隔,王府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会派人在这般看一眼吧。
“不急不急,你刚才说是一位花匠收了好处放了你?”风逸尘这会还算认真,眯着眼死死盯着更夫的神色。
“对,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看着很年轻,没能经受住金钱的诱惑。”更夫神色自若,好歹自己多了吃了二十年的白米,半真半假的话,轻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天助我也,这么大的把柄送过来,那位兄弟不想死的话,往后只能做我的内应了。”风逸尘险些笑出声来。
“你说的对,我得罪不起王府,又不忍看你这等侠士蒙冤惨死,为了防止有人来搜查,你走吧,这一百两,就当是踩坏我花草的赔偿了。”
风逸尘将人送走,在妹妹惊愕的目光中,回房写下一道讯息。
“幸不辱命,我已在王府中安插了内应。”
一只黑色信鸽,带着信息,在夜色中腾空,飞向了炎黄城外头,不知名的深山中。
不得不说,幕后之人做的隐秘到了极点,夜色下的黑色信鸽,就算是在墙后侧耳监听的洛星痕,也无从追赶,那大片山脉中,又有何其多的农户、江湖人士,就算找到了手持信鸽之人,多半也只是谋划着的又一个保险环节。
那只黑色信鸽,在夜色极浓处落下,有人解下纸条,再度绑在一只灰色信鸽腿上,放飞之后,又飞回了炎黄城内,一处灯火零星的大宅内。
宅内有人看了纸条,沉思良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