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蛋,也算是天生一对!”
软蛋,指薛一一。
施绮一句‘小叔你说是不是?’还没问出口,车窗毫无征兆往上升。
施绮被卡住下巴,‘唉唉唉’几声:“我头!我头!!”
施绮刚收回自己的脖子保住一命,还没来得及抱怨,车子猛地往前冲出去,她被带了个踉跄,赶紧系上安全带。
明天周末不上学,今晚施家人不在。
薛一一简单进行晚餐,看半小时书后,泡澡。
她并不松快,因为估计明天不会好过。
明天是秦英一年一度请得道高僧为去世的大儿子超度的日子。
也是秦英情绪最不稳定的日子。
曾经,秦英就让薛一一在这天,举着蜡油奉灯,跪了整整六个小时。
整个北都贵妇圈,都知道这事。
大家说,也怪不得秦英恨这个私生女。
秦英和施裕的大儿子去世那会儿,秦英正大着肚子,怀着施绮。
施绮比薛一一大半岁。
所以,算起来,施裕是在秦英失去儿子、并正处孕期时,出轨有了私生女。
所以,秦英怎么能不恨呢?
对于这份‘恨’,薛一一毫无怨念。
在施家,她不仅衣食无忧,还不用担心自身安全,甚至接受最好的教育资源。
这是流浪和福利院的日子无法比拟的。
她觉得,既然享受了这些‘馈赠’,那‘私生子’这个身份应得的唾弃和白眼,自己承担得也不算无辜。
比起‘寄人篱下’的艰难,她更感激能有学习的机会。
因为她明白,只有充实自己,才更有机会掌握后面的命运。
她答应了的。
要活下去。
要活下去。
所以,再苦再累,她都要尽力。
薛一一泡完澡,换上纯棉印花小飞袖睡裙,吹干头发,简单扎一个马尾,走出卫生间。
薛一一的房间近三十平,布置简单。
一架床,一个衣柜,窗边梳妆台,旁边到顶书架,书架前一张小圆桌,两张小椅子,墙角一张书桌。
整间房,色调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