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尘清霄表情很平淡。
他没有回答，而是在直接跳过了沈芸的问题，继续提出他自己的问题。
“他知道你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吗？”
沈芸，“……”
好人机。
不过，就当尘清霄是默认偷听墙角了吧。
但沈芸觉得她跟尘清霄没什么好聊的。
特别是聊关于裴戾的事情。
所以她也打算无视尘清霄，继续往前走。
衣袍摩擦的细微声响起。
尘清霄终于动了。
转瞬他已站在了沈芸面前，颀长笔挺的身形挡住了沈芸去路。
尘清霄定定地望着沈芸，眸子里古井无波，“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
“他知道你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吗？”
沈芸，“……”
所以她今天不回答尘清霄这个问题，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虽然沈芸不知道尘清霄为什么对于这个问题如此执着，但她还是在深呼吸一口气之后，选择妥协。
她老实回答，“他不需要知道。”
当然，她希望裴戾永远不知道。
尘清霄终于淡漠地从沈芸身上挪开目光，偏至一旁，夹枪带棒地丢下一句话，“看不出来，你对他如此用情至深。”
沈芸哼哼两声，故意让尘清霄不快道，“怎么？剑尊吃醋了？”
尘清霄没继续说什么，而是冷着脸伸手探入衣领，似乎在脖颈间取下来什么圆滚滚的小东西，随手便抛给了沈芸。
沈芸下意识接住，摊开手心一看，是块色泽通透的圆形玉佩。
玉佩上似乎还残余着尘清霄的体温。
沈芸觉得这个玉佩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只好问尘清霄，“这是什么？”
尘清霄嗓音冷清空灵，言简意赅解释，“用此玉佩做媒介，能护住你心脉。”
沈芸一怔，不由抬眼去看尘清霄，唇角勾了勾，“剑尊如此体贴，就不怕我爱上你？从此对你死缠烂打？”
尘清霄眼皮跳了跳。
沈芸观察着尘清霄的表情变化，继续道，“不过，我不喜欢像剑尊这种上年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