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裂隙斜切进来,将他的影子钉在佐助刻下的划痕上。
鸣人用苦无尖触碰那道深痕,金属颤音惊醒了洞顶的蝙蝠。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腰带,他忽然想起中忍考试时,佐助的写轮眼是那样鲜红。
草雉剑的雷光劈开空气时,自己手腕处被佐助咬过的地方,偶尔会出现隐隐作痛。
这件事鸣人不打算告诉佐助,回头佐助在因为这事自责难过就不好了。
而现在,仙人模式感知范围内空荡荡的,连佐助衣角残留的雷遁查克拉都寻不到。
他蜷得更紧,膝盖抵住胃部的钝痛 ,早知道应该去吃饭的,真没想到会这么疼。
叛忍计划?明天执行就好。此刻他只想知道,佐助是否在卡卡西的特训中也会偶尔分神,比如想起这个山洞,曾经自己用查克拉刻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想起曾经在死亡森林互相靠着一起睡觉的日子。
风呼哧呼哧地涌进洞来,鸣人将脸埋进臂弯,苦无的寒意透过布料渗进心脏,像佐助总爱在夏天突然塞给他一块冰。
鸣人一个瞬身术移动回到了家中,鸣人换好睡衣躺在床上。
闭上眼的黑暗里,无数支离破碎的片段在眼睑下游弋:对方指尖狠狠钳住自己下颚的痛感、中忍考试时那双写轮眼瞥向他的弧度……
每一帧都锋利如刃,割开他刻意结痂的伤口。
他蜷紧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让疼痛盖过胸腔里涨潮般的酸涩。
月光第一次爬上鸣人睫毛时并非清冷,而是裹挟着某种粘稠的阴郁。
鸣人不知道这是自己又一次在梦境边缘徘徊的征兆。
被佐助不信任的心酸、为宇智波佐助成为叛忍、乃至此刻连希望可以永远跟对方黏在一起……
所有卑微的褶皱都在黑暗里发酵,膨胀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他吞咽下喉间的呜咽,像溺水者般机械地默念“明天就能见到佐助了”,却不知道月光里悄然泛出的猩红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