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薇却先开口,指尖摩挲着袖中罗盘:“王爷说笑了,民女连鸡都不敢杀。倒是这盘棋,”她指尖点在空白处,“此处为何空着?”
【刀光棋影】
萧战烬盯着她故作平静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知道她在撒谎,就像知道这棋盘下埋着三具血裔会密探的尸骨——三年前,他们的血渗入阴沉木,滋养出这股能镇神血的煞气。
“棋如战场,”他落下最后一枚黑子,将白子困死在边角,“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转身望向窗外风雪时,玄衣上的灰烬符文忽明忽暗,“沈小姐觉得,镇国公案,是谁的死期?”
沈绛薇心口一紧,面上却扬起浅笑:“民女相信父亲清白,也信王爷明辨是非。”
“清白?”萧战烬冷笑,指腹划过棋盘边缘的蔷薇纹,“京城里最不值钱的便是清白。”他忽又转身,逼近半步,“你父亲入狱次日,血裔会便来求本王斩草除根。”
她猛地抬头:“王爷如何回的?”
“本王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灰烬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腔,“沈家的事,本王没兴趣。”目光却落在她腕间,“但对有趣的‘东西’,本王从不吝啬眼神。”
青岚突然咳血:“王爷您看这棋盘煞气太盛,不如让贫道……”
“不必,”萧战烬打断他,指尖按在蔷薇纹上,“这煞气,留着有用。”他忽而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诡谲,“沈小姐可知,世上有种东西,越想毁,便越疯长?”
沈绛薇望着他指尖下的蔷薇,想起夜煞的鬼面、父亲血书的烙印,轻声道:“有,比如仇恨,比如……宿命。”
【煞星低语】
萧战烬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玄衣消失在游廊尽头时,暖阁只余棋盘上的杀伐之气。青岚立刻凑过来,道袍下露出半截人骨笛:“小容器,这煞星差点把你底裤都扒了!”
她没应声,指尖抚过棋子背面的蔷薇。萧战烬知道血裔会,知道神血,甚至可能知晓她的身份。他留下他们,究竟是引狼入室,还是……
“道长,”她盯着棋盘角落,“这蔷薇纹与血猎鬼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青岚掏出枚血玉髓,玉髓里竟裹着根白发,“血裔会的老巢怕就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