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随枪走,直扑那黑衣刺客。
“抓刺客!”
“护主公!”
喊杀声骤然爆发,太守府上下立时惊动。庭院各处灯火次第亮起。
一点点吞噬着夜的浓重。
持刀的亲卫自各处奔来,呼喝声、脚步杂沓、兵器碰撞的锐响混作一团,府内登时乱了套。
那黑衣刺客身法怪异,足尖在瓦楞上轻点,几个腾挪闪跃。
便将追来的寻常亲卫甩在身后。这等轻功,哪里是寻常毛贼能有的。
江定安只觉一股火气直冲头顶。他堂堂太守,在自己卧房里被人刺杀,传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江定安将内力运至双足,脚尖在檐角墙头一点,身子便借力窜起。
直扑上去,死死盯住那黑衣刺客,不肯放松分毫。
一逃一追,两道身影便在晋安城的屋顶上起落,迅速远去。
乌云遮月,偶有几缕微光照亮他们飞掠的身影。
“主公!”
卓飞昂衣甲未整,提着厚背大刀,从院中冲出。
见江定安肩头血迹刺眼,再看前方亡命飞逃的刺客,他双目欲裂,杀气陡升。
“封锁全城!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卓飞昂对着涌来的亲卫断喝。
“弓箭手上城墙,占制高点!见刺客,格杀勿论!”
言罢,他足尖一点,跃上屋顶,领一队精锐亲卫,从侧翼包抄,欲断刺客退路。
黑衣刺客对晋安城地形了如指掌,不走宽街,专拣阴暗窄巷穿行。
借夜色与地利,数次险些利用曲折巷道甩脱江定安。
江定安一声冷哼,速度更快。他察觉到前方刺客呼吸渐乱,显是潜入、刺杀、奔逃已耗去对方不少力气。
照此下去,此人撑不了多久。
又追过两条街巷,前方竟是死胡同。三面高墙耸立,再无去路。
黑衣刺客在胡同口身形一滞,停了下来。月华恰时挣脱云层,洒落下来,照亮窄巷。
刺客缓缓转身,面对持沥泉枪、煞气迫人的江定安。
他虽气息不稳,胸口起伏,但面巾下的双眼依旧沉静,不见半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