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地方,豁然开朗。
就这么几天功夫,他感觉自己卡了许久的武功瓶颈,居然有了松动的苗头。
体内的气走得更顺了,一招一式使出来,也比从前多了几分活泛。
不知不觉,功夫又进了一层。
这意外的好处,让江定安很是高兴。
七天七夜过去。
青牛山谷里那尊熔炉,炉火渐渐收敛,不再像之前那样猛烈。
鲁大师脸上透着倦色,但两眼却炯炯有神,藏不住那份激动和期盼。
他揭开炉盖,一股滚烫的热浪迎面冲来!
炉火里,一杆长枪的轮廓,静静悬在火焰正中。
那枪通体暗金,枪杆笔直,上面布满细密的纹路,像是龙鳞一般。
枪头闪动着幽蓝电芒,虽未开锋,已然透出一股迫人的锋芒和霸气。
那枪尚未成型,已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弥散开来。
江定安目不转睛,喉结滚动,低呼。
“好枪,真是好枪!”
江定安这边满心欢喜,千里之外的齐王府内,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柳宁芝极尽挑拨之能事,将江定安在晋安城招兵买马、鬼市扬威、夺蟒筋。
乃至放言要取齐王性命的种种情状,一件件报到了齐王江慎那里。
砰!
齐王府书房,一只上好的汝窑玉壶春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慎面色发青,胸口起伏不定,指节捏得发白。
“逆子!好个逆子!”
他咬着牙,在书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像一头困兽。
“我竟不知,他离了我的眼皮底下,竟敢如此放肆!不交鲁大师也就罢了,还敢招兵买马,甚至扬言要我的命!这是要反了天!”
“王爷息怒,犯不着为这等人生气。”
一个黑袍幕僚躬身上前,声音有些发涩。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让人看了不舒服。
江慎霍然转身,指着晋安方向,额角青筋暴起。
“息怒?我恨不能即刻踏平晋安,将那逆子千刀万剐!”
那幕僚嘿然一笑,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