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真的带着全家老小出来送死。
那股子悍不畏死的劲头,根本不像是诈降,倒像是……
真的活腻歪了,特意来寻死的。
“这晋安城里头,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周猛摸着下巴上的虬髯,心里犯起了嘀咕。
江定安那小子,素来诡计多端。
徐浩这番举动,会不会又是那小子的什么阴谋?
“报!”
一名探马飞驰而来。
“将军,晋安城头并无异动,守备森严,似乎……似乎正在观战。”
“观战?”
周猛眼珠子一转,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江定安,看着徐浩送死,却按兵不动?
“传我将令!”
周猛大手一挥。
“大军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严密监视晋安动向,未得本将军将令,不得擅自攻城!”
他娘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晋安城,此刻就像个烫手的山芋,还是先观望观望再说。
万一真是江定安的圈套,自己一头撞进去,岂不是亏大了?
周猛一声令下,十几万大北军如潮水般缓缓后退,在三十里外重新布防。
只留下无数探子,如猎犬般盯着晋安城的一举一动。
晋安城头。
江定安、卓飞昂、李虎等人,并肩而立。
沉默地注视着城外发生的一切。
徐浩带人冲杀,直至最后一人倒在血泊里。
城头众人目睹了全部。
晨风刮过城头,吹动众将衣角,却带不走众人心头的郁结。
徐浩连同徐家上下的牺牲,像块大石头堵在各人心口。
那些呐喊,那些赴死的身影,刻进了他们脑子。
卓飞昂眼圈发红,吸了吸鼻子,转向江定安,声音发颤,单膝跪下,抱拳。
“主公!徐太守这份忠义,给咱们趟开了活路!请主公准许,让我们厚葬徐太守和徐家诸位,好让他们安息!”
李虎和其他几个将领也跟着求情。
话语里满是急切。
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