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了,只能厚着脸皮先打量出租车,到酒店再拿现金了。
怕惊动了人,江郁辞摸着黑走到楼下。
还没拦到出租,手臂就被人一左一右架起:“江先生,抱歉了,秦小姐让你过去。”
双拳难敌四手,他以一个屈辱的姿态被架到秦溯月面前。
保镖把他按在地上,秦溯月淡淡地回头瞟了他一眼:“医生说清河已经脱离危险了。”
“不过江郁辞,你别想着这事就这么了了。”
“在清河醒之前,你给我一直在他病床前忏悔,等他醒了,立刻跪下给他道歉。”
江郁辞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秦溯月像是看到了什么万般厌恶的东西一般别开眼,唇角弧度冰冷:“清河被你那群狐朋狗友害成这样,你也难辞其咎。”
“我说了他们不可能灌他酒!”
“那难道是清河自己喝的吗?”秦溯月猛地回头,“你是说清河明知自己酒精过敏,还要自己喝酒,就是为了陷害你?”
“你去查监控!”
“现在什么视频不能合成?”
江郁辞张了张嘴,他绝望地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秦溯月认定了他要害陆清河,那他拿出再多的证据都无济于事。
没了手机,在全是秦家保镖的医院,他对秦溯月束手无策。
江郁辞动了动肩膀,身后保镖压得更狠了,肩胛骨咯吱作响。
不知道是不是疼的,一滴泪砸在地上。
江郁辞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秦溯月,你放我出去,他过敏真和我朋友没关系。”
“不可能。”秦溯月斩钉截铁的语气让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那你把手机还我好不好?我会想办法给你证明。”
江郁辞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恳求,他不再奢望秦溯月能相信她了,他也不需要她相信。
等陆清河醒就等他醒吧,道歉就道歉吧。
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走,受点委屈就受点了。
但秦溯月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他,她狐疑地皱起眉:“谁知道你要手机干什么?你喊你那些朋友来带你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