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渣飞溅一地。
好在现在是半夜,没像刚才那样有那么多人围观。
江郁辞惊讶地发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能自己岔开注意力哄自己开心了。
看来是心痛习惯了,已经形成自我保护机制了。
“秦溯月。”江郁辞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的朋友不可能会灌他酒,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一定是你在他们面前说清河的坏话!他们欺负清河,不就是在帮你出气吗!”
她根本听不进去。
江郁辞不想做无谓的争辩,抬腿就往外走:“我已经来过了,到时候录像我会让人给你送去。”
但走到走廊尽头,秦家的保镖拦住了他。
江郁辞头皮一麻,身后传来秦溯月的声音:“清河醒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你疯了?”江郁辞惊愕地回头,秦溯月站在他面前,神情是陌生的冷峻。
“江郁辞,如果清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下半辈子都不好过。”
他的妻子,在抢救室前,为了一个外人,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用他的下半辈子威胁他。
江郁辞几乎是笑出了声:“你为了陆清河这么对我?”
秦溯月却不再理他,越过他的肩头吩咐保镖道:“看好他,如果他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保镖齐齐立正应声,往门的方向又挪了两步。
秦溯月不再看江郁辞,扭头回了抢救室门口。
江郁辞和保镖面面相觑。
半晌,他苦笑一声,背靠着墙坐到地上。
算了,等陆清河从抢救室出来,自己再趁乱出去吧。
抢救室的灯过了会儿就灭了。
其实陆清河拢共就进去了没多久,是秦溯月关心则乱,才觉得时间漫长。
医生推着陆清河出来,秦溯月立刻扑上去:“他怎么样?”
“喝的不多。”医生皱着眉,“但你们知道他酒精过敏就别让他喝了,心真大。”
“是是是。”秦溯月忙不迭地点头,经过江郁辞的时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病床被簇拥着远去,江郁辞终于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发麻的双腿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