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兰告别阿姐,往珩王府方向走去。
不远处,镇南侯府里面住着的,是黄钊的老丈人。
黄钊对二姐,对她的父母、兄长犯下那样的罪,她靠着仇恨走了十年,如今再想走出来,谈何容易。
家仇未报,何以言爱?
眼泪模糊了视线,又无声蒸干。
回到珩王府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谁欺负你了?”
谢景珩站在大门口,被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激的心头一抽,嗓音压了下去。
晚风突然变得很沉。
他快步上前,低头看向她。
容汀兰回神,将脑海里纷乱的情绪甩到脑后,朝着他露出笑容,“王爷在大门口等谁呢?”
四目相对,暮色里他眉眼如画,被一层朦胧的星光晕染,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对谢景珩心动,是她意料之外。
它来的那样强烈、那样猝不及防,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便已经如潮水般将她席卷。
可这份感情,确实难以启齿的。
她跟谢景珩说的话,十之八 九都是谎言;而谢景珩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至于两人的立场,更是因为相互不了解无法确定,谁也不知最后会走到哪一步。
短暂的对视中,她脑海里闪过思绪无数。
谢景珩看着她脸上的笑,心疼却无奈。
她的防范一戳就破,偏偏他还不能戳破,于是既不能往前走,也无法往后退,只能隔着一层窗户纸,与她上演一场人间游戏。
“自然是在等嫂夫人。”
他嘴角上扬,很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膀,两人并肩走进大门,“若无嫂夫人守护,夜里那采 花贼又来了,本王岂不是又要遭殃?”
容汀兰无言以对,“如果没有意外,我师父的信这一两天就到了,也许她知道此人是谁,有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那敢情好。”
谢景珩笑,眼底犹如星光潋滟。
心下却哼哼一声,“便是蝴蝶谷的云笈是个神仙,也算不到自己徒弟身上去。”
两人一起回到凌烟阁。
琅琊送了晚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