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元修心下惶恐又震惊,急忙道:“慕夫人哪里的话,这些钱都是暂时挪用的,我父亲已经进宫,跟皇上解释过了。”
“这样啊。”
容汀兰若有所思,“皇上这都能答应,看来裴家不愧是国丈府,权力就是大啊。”
这事儿也能解释,其中必有蹊跷。
这次去长宁侯府,她一定要问一问宫里到底什么情况,可别最后再窜出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她瞥了眼裴元修,“只不过,我很好奇,你父亲是怎么说服皇上的?”
裴元修闻言直瞪眼。
难道他说,他爹进宫跟皇帝说,送给容汀兰的黄金是假的吗?
这玩意虽然纸里包不住火,但也不能现在就说出来啊!
还需要时间运作。
最后,他只得含糊道:“那,那我就不清楚了,您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学无术,至今也没能入朝,朝堂上的事儿,我是管不着的。”
“那确实。”
容汀兰冷笑一声,没再理会他。
她有的是办法,让长宁侯府的人说实话。
容汀兰,没再理会他。
马车来到主街时,却有些寸步难行。
因为昨夜的事情已经像是被一阵风吹开,闹得人尽皆知了,现在到处都是急匆匆来去的百姓。
他们走得飞快,相互交头接耳。
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情绪激昂。
“祝尚书多好的一家人?这么多年,不争不抢的,也从未欺负过任何人!就像是绵羊一样的性子,结果却说人家叛国?”
“就算是叛国,也得是三司会审,证据确凿之后再做决断。”
“可现如今这算什么?”
“人都告老还乡了,结果深夜遇刺!还是大内侍卫亲自动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装都不装一下了!”
“真是无法无天,现如今这个世道,还有没有公道了?镇南侯府的案子都过去十年了,现在又翻出来,给祝家定罪,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止如此哦,还有沈家昨夜也出事了,现如今全家被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