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裴元修想到这里,心都快碎了。
容汀兰看着他一副丧家犬的样子,笑,“怎么,裴公子昨夜没睡好?”
裴元修揉了揉干得冒烟的眼球,差点哭出来,“昨晚寻了你一夜不得,我哪敢闭眼啊!”
“可我记得,上次在醉春楼的时候,裴公子可是嚣张得很。”
容汀兰讽刺地看了他一眼。
若非需要步步谋划洗清父亲身上的罪名,她现在就把裴元修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裴元修看着她这个态度,自然也知道她不待见自己。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服软,“醉春楼的事儿,是我冒犯了慕夫人,慕夫人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他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眼下算是我求你了!还请慕夫人移步,把我家那些人身上的毒都给解了吧!”
容汀兰看着他,没说话。
“我真的知道错了。”
裴元修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能跪地道:“慕夫人,醉春楼的事儿,我给你赔罪了。”
容汀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凉凉一笑,“醉春楼的事儿,裴公子也算不上有错。只是如今你跪在我面前,倒是叫我大开眼界。”
“我还以为,裴公子的膝盖是黄金做的,只能凌驾于世人之上。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屈膝求饶。”
“看来,这长宁侯府世子的骨头,也没有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硬嘛!”
冷笑一声,她举步往马车上走去。
裴元修攥紧拳头,目瞪口呆。
敢情好话坏话,都被她一个人说了呗?
然而,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只能自己爬起来追上去,像个哈巴狗一样眼巴巴看向她。
“夫人!这一次说好了,是解所有人的毒!否则,以这毒的传染速度,解一两个就跟没解一样!”
“二十万两黄金,我们的诚意无论如何也是够了的呀!”
“诚意确实是有的。”
容汀兰坐在车辕上瞥了他一眼,话锋一转,笑,“不过我没想到长宁侯府还挺有钱的,短短三天凑出二十万两,国库都没这么多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