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层层铺垫,现在看不出太多什么,可过不了多久,这股浪潮就会席卷瀛洲,把皇宫给淹了。”
暗影:“……”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半天才唏嘘道:“您说她是容汀兰那一刻,我就猜到她是来寻仇的。但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快,这才过去几天啊?”
“没几日。”
谢景珩也有些意外,“皇帝这一次出手,打得就是一个措手不及。一是除掉沈家和祝家永绝后患。二也是给给本王一个警告。”
“却没想到,冒出来了一个小魔王。”
湿冷的夜色里,谢景珩语调低沉,却在说起最后三个字时,隐隐染上些许笑意。
暗影听到这里,沉默了。
如果珩王府以前走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以雷霆之势碾压的话,那自打容汀兰回京之后,就变成了剑走偏锋,闪电袭击,针尖对麦芒。
这样,便失了稳妥。
可容易出事。
担忧之余,不禁问道:“她对瀛洲人生地不熟,对天牢更是一无所知,可有在那边留下破绽?”
“有,但不算破绽,也已经解决了,幸好她给别人下的是迷 药,否则确实有些麻烦。”
谢景珩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前脚进去,本王后脚就跟上了。”
“本以为她把人送进去之后会走,另寻时机再让逐风逃脱,却没想到她中途折返,直接给狱卒下药,把人换了。”
暗影愕然,“中药的是咱自己人?”
“嗯,不只是咱们的人。”
谢景珩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那人与她关系更近,她若真的把人毒死了,到时候难过的是她自己。”
暗影:“……”
他想问那人是谁。
可谢景珩却不想多说,话锋一转问道:“府上如何?可有新消息传来?”
暗影点头,神色肃重起来。
“宫里半夜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叫人带着秘牢的那个人出来了,让他冒充韩纪,让韩纪自己把那人送到咱们王府。”
“大内侍卫一直都是身穿盔甲,带着头盔面具的,我们很难说那人不是韩纪。”